这篇文章给大家聊聊关于古代名将家族传奇:揭秘杨家将与天波府的英勇事迹,以及对应的知识点,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,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哦。
谢金吾此时正是小人得志,他哪里把杨家放在眼里?只见他拍着桌子说道:“ 啊,竟有这等事?明日小臣偏从天波府经过,如有人敢拦,我就奏明圣上,派人将此府拆除!” 王钦表面假意相劝,暗中却继续火上浇油。谢金吾喝得醉醺醺地说:“ 大人尽管放心,报仇雪耻之事,就包在小臣身上!”说罢,辞别王钦回府。
第二天,谢金吾果然穿戴整齐,骑着大马,簇拥着无数仪仗随从,吹吹打打,浩浩荡荡朝天波府前走来。此时,在天波府的后花园里,六郎的儿子杨宗保正和姑姑杨八姐练习枪法。宗保今年十六岁,已是一个英俊少年,各种武艺日渐精通。
忽然,宗保听得府外金鼓齐鸣,人马声喧。老家人杨洪进来报告说,新任后军都堂谢金吾跨马游街,路经天波府不肯下马扬长而过。宗保听了顿时无名火起,说:“ 谢金吾这厮如此无理,分明是有意藐视我杨家!你们等着,我去瞧瞧。” 说罢一溜烟跑了出去。
谢金吾正洋洋得意,忽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拦马喝道:“你是什么人,竟敢不在此下马?” 谢冷笑说:“本府是奉旨跨马游街,你小小顽童也敢拦挡吗?” 说着便派军兵来捉杨宗保。
宗保大怒道:“谁个敢欺负小爷?小爷的拳头可不是好惹的!” 说着,跳上去一把将谢金吾扯下马来,举起拳头雨点般便打,只打得谢金吾直叫唤个不停。随从的军兵慌忙前来相救,宗保一时兴起,撇了谢金吾,抡起双拳乒乒乓乓,把军兵们打得一个个东倒西歪,抱头鼠窜。
谢金吾被打得鼻青脸肿,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,让人扶着一瘸一拐地来见王钦。王钦见了,故作惊讶地说:“哎呀! 谢大人,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,怎的变成这等模样了?” 谢金吾便把路过天波府,被宗保痛打的情形讲了一遍。
王钦把谢金吾扶到榻上,皱着眉说:“ 谢大人,我昨日劝你,那天波府前万万去不得,你却不听。如今被打成这样,便是奏明圣上,因杨府有先王立的下马碑,怕也奈何不得。”
谢金吾哭丧着脸说,难道下官就白白挨打不成?王钦道:“我这里倒有一计,你可将圣旨扯毁,衣服扯烂,到金殿上喊冤,圣上必然动怒,你可趁机奏请圣上降旨拆掉天波府了!”次日,真宗临朝。谢金吾果然在皇上面前诬告杨家纵子行凶,撕毁圣旨,毒打大臣。还说,天波府前乃南北往来要道,凡来朝见圣上的得先在府前下马,有损天子的威严。
王钦又从旁极力撺掇,真宗一时不辨真伪,竟勃然大怒,令谢金吾带人去拆毁天波府,撤掉下马碑。并派王钦到天波府宣读圣旨。王钦同谢金吾离了金殿,来到天波府,派人进去通报。佘太君这几日偶感风寒,正卧病在床,只得挣扎着率全家拜迎圣旨。
王钦宣读圣旨后,余太君心中寻思:我杨家父子两代,前赴后继,为国杀敌,功在社稷。而圣上却听信谗言,如此刻薄寡恩,实在令人心寒!她越听越气,一时竟昏了过去。众人急忙上前唤醒老太君。王钦假惺惺道:“ 老太君不必烦恼。如今杨元帅镇守三关,深得圣上欢心,太君何不派人让郡马火速回京一趟,奏明圣上,此府或可保全。”
佘太君冷笑道:“多谢王大人的好意。我儿镇守边关事大,没有诏命,岂可私自回朝!天波府要拆便拆,没有此楼,难道我杨家就不保大宋了吗?” 说罢拂袖而去。王钦见无隙可乘,连忙拉上谢金吾回头就走。一出天波府他却哈哈大笑起来,谢金吾一时摸不着头脑。
谢金吾问王钦何故发笑,王钦道:“老天欲除杨六郎的机遇到了。你我可伪造书信一纸,派人送往三关,借口老太君病重,骗他回京。他若回来,便是违抗圣命,这不就可以治他的罪了?” 谢金吾连连点头称妙,道:“王大人老谋深算,就是曹阿瞒再世也要甘拜下风。” 二人回到王府,王钦让手下人模仿佘太君笔迹,给六郎写了一封书信。
然后,又唤来一名心腹家将,让他扮成杨府家人模样,吩咐他见了六郎须如此如此。吩咐已毕,着他带上书信连夜送往三关。
这日,三关元帅杨延昭正在中军帐内与岳胜议论兵机战策,忽见军兵来报,有天波府家人前来下书。六郎命人传他进来。下书人见过六郎,将书呈上。六郎抬头望去,见下书人十分面生,便问他叫什么名字。下书人说:“回元帅,小的名叫杨福,是新到天波府的家人,故此元帅不认识小人。”
六郎没有再问,展开书信,看着看着,眉头不由皱了起来,自言自语道:“母亲不久前曾有书信来,说她身体健康,精神饱满,怎会忽然得了重病?” 下书人未曾开口,先自流下泪来,便把谢金吾跨马游街如何被宗保打了,圣上要拆天波府,老太君忧思成疾等讲了一遍,又道:“只怕老太君早晚性命难保,盼元帅速速回京一趟。”
六郎让下书人出帐歇息,回头对岳胜道:“老母病重,我理当回去探视,只是没有圣旨,又怎敢擅离职守? ” 岳胜劝六郎将帅印交部下暂掌几日,速去速回,不要走漏消息,料也无妨。六郎想了又想,觉得再无它法,便把金印暂交岳胜执掌。并嘱他小心守关,倘若有人问起,就说是出关打猎去了;焦赞为人粗鲁,此事千万不要让他知道。
次日,六郎辞别岳胜,悄悄离了三关奔汴京而来。一路上他专走山野小路,幸喜没有被人碰见。看看来至一座林子里,六郎正想休息一会再走。忽然,从树后跳出一个人来,大叫:“哥哥干的好事,你与岳将军讲的我都听见了,小弟在此已等候多时!”
六郎大吃一惊,一看来人正是焦赞,喝道:“ 冤家,你来做什么?” 焦赞道:“小弟听说那东京最是繁华之地,小弟活了这么大还未曾去过,哥哥带我走一趟何妨? ” 六郎无奈,只好依了他。来到汴京,六郎当即回家拜见母亲。太君问六郎为何不在三关,回家到底因何事?六郎听了不禁一惊:“ 怎么?不是母亲大人差人送书让孩子回来的吗?”
佘太君更是惊叹不已,忙道:“儿啊,为娘并未生病也没有派人去给你送信。你没有圣旨,私离三关,犯了欺君之罪,若叫朝廷知道那如何是好? ”六郎此刻后悔不迭,深知其中必定有诈,当即要赶回三关。余太君道,既然回来了,稍住两日也无妨。六郎担心焦赞生出事来,便安排他住后院书房里,派人小心侍候看守。
焦赞在府里只住了一日,便闷得发慌,心想:当初跟元帅来,原是为了看看京城的好景致,似这等把我拘禁起来,怎么了得!因此便再三央求看守让他出去走动走动。看守被他纠缠不过,悄悄开了后门,答应引他去城内游玩一阵就回。焦赞来到街上,见行人如织,货积如山,酒楼茶肆,鳞次栉比,果然一派繁华景象!
焦赞高兴得禁不住喊出声来,随行的人急忙把他止住,说:“ 焦爷小声些!倘若被人听见,查出是从三关私逃来京,将你拿了,岂不连累了杨郡马?” 他们走近一间酒家,见香气扑鼻,便信步上楼,找个座位坐下。酒保招呼慢了些,焦赞马上急躁起来,吓得酒保连忙过来。焦赞道:“ 有好酒尽管烫来,切上三五斤肉,俺一起给你算账!”
酒肉端来后,焦赞对随从说:“ 焦爷今日心里高兴,来,咱们开怀畅饮几杯!” 随从劝焦赞尽量少喝一些,早点回府。焦赞只顾大口吃肉,举杯痛饮,哪里肯听? 眼看红日西沉,焦赞也有了几分醉意。他们走出酒店,来到一座豪华府第门前。焦赞见大门紧闭,从里面隐约传出笙歌弦管之声,便问随从:“这是什么人家,天这般黑了还如此快活?”
随从忿忿地说:“焦爷有所不知,这便是当今天子的宠臣谢都堂谢金吾家。正是此人与郡马作对,劝圣上降旨拆掉天波府,老太君为此事都快急出病了!” 焦赞不听便罢,听了顿时怒从心起,双目圆睁,说道:“ 谢金吾老贼,竟敢如此无理!你且在此等候,待俺进去结果了这厮性命。” 说罢扭头便走,随从哪里拦得住他!
焦赞来到谢府后花园外,纵身一跳,进入院内。穿过花园见有灯亮,乃是谢家厨房。他寻了一把提刀,便朝有灯光处走去。进入厨房,见一个丫头在整理酒肴。那丫头听到声响,惊呼:“谁?有贼!” 焦赞将她揪住,低声喝道:“说!谢金吾在哪里?” 那丫头早已被吓软了,颤抖地说:“他们在前面楼上饮酒呢!”
焦赞把丫环推开,悄悄来到前楼。他用手脚扒住栏杆从窗缝往里一望,见谢金吾在妻妾们的陪同下,一边观赏美女轻歌曼舞,一边得意地饮酒作乐。只听谢金吾对他老婆说:“ 那日我被杨家小崽痛打一顿,多亏王枢密帮助谋划。等明日拆去天波府,除掉杨六郎,方才出我心头这口恶气!”
焦赞听了,气得大吼一声:“可恶奸贼,你焦爷在此!”一脚将门踢开,拿起酒壶朝谢金吾脸上打去。谢金吾躲闪不及,被击中面门,脸上顿时成了血葫芦。谢金吾大吃一惊,推开妻妾回头就走。焦赞大步赶来,叫道:“谢金吾老贼哪里跑!”举刀便砍。谢金吾急忙抓起交椅拦挡,“咔嚓”一声,椅子被劈个稀烂。
焦赞复砍一刀,谢金吾往后扑地倒下,待要挣扎,被焦赞一脚踏住,再一刀将头割了下来。焦赞乘着酒兴,连杀了谢家许多口人。待要离去,旋又想到,谢金吾乃朝廷宠臣,杀了他官府岂能干休!倒不如留下几句话叫他们去猜,也不至连累别人。
想到此,他用刀从尸体上割下一片衣襟,蘸了蘸血,在墙上写道:“四水星连家下流,二仙并立贝峰头,明明写出真名姓,仔细参详莫浪求。” 写罢,便翻墙而出,逃回杨府去了。
天明以后,谢金吾被杀的消息立刻轰动了京城。王钦听了大惊,便带人来谢府察看,见谢金吾直挺挺躺在血泊之中。抬头一看,又见墙上留有血写的诗句。王钦边看边想:“家与佳相通,仙和先音同,这明明是说杀人者焦赞。听说杨六郎手下有员大将名叫焦赞,莫不是六郎已带他从三关回到汴京? ”
王钦急忙来到金殿,将谢金吾被杀的消息禀奏真宗,并一口咬定杨六郎私离三关,指使部将焦赞杀了谢金吾。真宗大怒命王钦带御林军去天波府捉拿六郎和焦赞。此时,焦赞已经酒醒,听说官府派兵来捉拿凶手,便提刀来到门口对王钦等人喝道:“俺焦赞在此,哪个不怕死只管上前!”
众御林军见焦赞面目凶恶,杀气腾腾,谁也不敢上前。六郎获悉焦赞夜里杀了谢金吾,知道闯下大祸,心里叫苦不迭。此时,他听到门口吵吵嚷嚷,连忙赶来喝令焦赞把刀放下。六郎让人把他和焦赞绑了,自己来到金殿请罪。真宗一见怒声喝道:“杨郡马,你身为三关元帅,没有朕的旨意,竟敢私自回京,又派部将杀死谢都堂一家,你可知罪吗?”
六郎跪伏奏道:“启禀万岁,臣本不该擅离三关,但实因被人欺骗,罪该万死。臣之部将焦赞杀死谢金吾一事,臣事前确实一无所知,乞万岁明察!” 王钦从旁极力煽惑,真宗不由分说,喝令殿前武士将六郎和焦赞推出午门斩首。
八贤王赵德芳闻讯赶来,奏道:“ 万岁,谢金吾被杀是否为杨郡马指使,尚待查明。姑念杨元帅一门忠良,又镇守三关有功,可免其一死,另行发落。” 王钦急忙上前奏道:“万岁,臣与谢大人奉旨去拆天波府,杨郡马由此心怀不满,带焦赞回京杀死谢都堂一家,分明是蔑视圣上,依律当诛。” 真宗也随声附和:“当斩!”
这时,右丞相寇准也在一旁,指着贤王怀里的凹面金说:“贤王千岁,你上朝带付金铜做什么? ” 一话提醒了八贤王,他刷地抽出金锏,说道:“昏君,你可知道这金锏的厉害吗?”原来,这凹面金锏是当年宋太宗赵匡义赐给赵德芳的,它可以上打昏君,下打佞臣。真宗见八贤王举起金锏,顿时变了脸色,忙说:“ 王兄息怒,王兄息怒,我赦免他们就是了。”
真宗又以六郎和焦赞没有圣旨,私离三关为由,认为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,传旨将六郎发配汝州,焦赞发配邓州,充军三年。说罢喝令退朝。
再说王钦下朝回到府里,躺在榻上寻思:眼看六郎性命不保,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被八贤王救了。哼!扳倒葫芦洒了油,打蛇不死反成仇。六郎不除,终为后患。想来想去,他终于想出一条毒计,便把府内的一个心腹虞候叫来,悄悄吩咐他多些银两送给那押送的公人,设法在半路上结果掉六郎的性命。
那虞候找到押解六郎的两个公差,把他们拉到一处酒楼上,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下。他要了酒菜,又掏出银子,说:“二位在上,这是枢密府王大人的一点意思,让我送给二位的。” 他们边饮边谈,只见虞候低声道:“二位想必知道,王枢密与六郎本是死对头,你们可在半路寻机结果了六郎性命,割下首级来见王大人。若是有人问起,就说途中遇到了强人。”
那解差本是见钱眼开的小人,又见王钦是当今天子的宠臣,他的话谁敢不从?于是便收了银子对虞候道:“请转告枢密大人,此事只包在小的两个身上便了!” 那虞候自以为此事做得机密,无人知晓,谁知隔墙有耳,却被一位英雄听到了。此人姓任名堂惠,云南人氏,好侠仗义,爱打不平,因做贩马营生时常出入京城。
这天,任堂惠恰在酒楼吃酒,见那虞候和解差鬼鬼祟祟不知商议什么,细心一听,不禁大吃一惊。他平日十分敬重杨家父子,眼见六郎被人暗算,心中未免不平,便悄悄打定了主意。
再说那两个解差将银子分了,送回家中,便取了公文,去狱中提出六郎,动身投汝州而来。刚出京城不远,就见佘太君、柴郡主等人已在那里等候,为六郎送行。六郎急忙上前拜过母亲,母子抱头痛哭。六郎道:“母亲休要挂念,儿此去三年期满,便可归来;天波府我已拜托八贤王劝说圣上不予拆除,只望母亲多多保重。”
佘太君仰天长叹:“杨家父子九人,拼死保护大宋,浴血沙场,如今只剩你一人,还落个如此下场。儿去后,娘便率全,上殿辞朝,从今以后再不管朝中之事了!”说罢,母子挥泪而别。
六郎随解差一路行来。时值六月,天气十分炎热。六郎走得稍慢一些,解差挥起大棍便打,口里还絮絮叨叨骂个不停。行至一座黑树林,六郎央求到树下歇息一会儿再走。一个解差骂道:“才走了三二十里便要歇,似这般几时才能到汝州?”另一个却说道:“天气太热,便歇一阵再走也无妨。”
三人走进林子里,两个解差要去树下躺着休息,却又忽地跳了起来,将六郎绑在树上,说是为了防他逃跑。六郎不知是计,只好让他们缚了。两个解差忽然脸色一变,一个去林子边望风,一个抽出朴刀指着六郎道:“杨郡马,今日你的死期到了!不是俺要结果你是王枢密立等要你的人头,你须放明白些。”
六郎叫了一声苦,却已动弹不得。那解差抡起朴刀往六郎头上便砍,忽然“当啷” 一声,那朴刀被打出九霄云外。只听有人大喝一声:“贼奴,俺在此已等候你们多时!”说着,从树上跳下一个人来,手起刀落,将解差杀死。另一个见势不妙,回头便跑,被那人赶了上去,也一刀结果了性命。
那人回过头来,替六郎割断绑绳,打碎柳锁。六郎道:“壮士高姓大名?怎的知道赶来救我?”此人正是任堂惠。他把王钦如何派人买通解差,又如何被他听见,一 一告知六郎。六郎听了感激万分,说道:“任兄救命大恩,六郎怎地报答?如蒙不弃,俺情愿与兄结为兄弟,不知意下如何?”任堂惠心中大喜,二人就在林中插草为香,望空拜了几拜。
六郎心中仍闷闷不乐,道:“王钦还在等我的人头回话,这可怎么办?”任堂惠见一解差与六郎的面貌有些相似,就上前割下首级,说可由他冒充解差,提上人头,回去禀报。 六郎与任堂惠等到天黑之后悄悄潜回京城,六郎自回天波府去了。任堂惠来到王钦府外,叫人将 “六郎” 的首级传递进去。王钦一时难辨真假,竟深信不疑。
六郎悄悄回到天波府,见过母亲把王钦如何中途暗害他,幸被任堂惠所救,又如何用假人头瞒过王钦等一 一讲了。太君又惊又喜,道:“天波府人多眼杂,若是走漏了风声,如何是好? ”
这时,六郎妻子柴郡主想了个假戏真做的主意:一边把六郎已死的消息传扬出去,大摆灵堂进行祭奠;同时,把六郎藏在后花园的一所空房子里,不再露面。佘太君嘱咐此事千万不可泄露。柴郡主引六郎来到后花园,从外面把门反锁上,饮食每日由柴郡主亲自送来。
六郎被害的消息传到三关,将士们个个悲愤异常。孟良、岳胜造反上了太行山;陈林、柴干依旧回到胜山寨;三关人马一时散去大半。焦赞也从邓州跑了出来。
再说王钦见六郎已死,心中暗喜道:“三关失去此人,犹如大厦折断栋梁,辽国兵马便可长驱直入了!”于是,他修书一封,派人秘密送给肖太后,要求进兵中原。肖太后看罢来书,正欲发兵,大臣师盖献计:可派人在三关附近的魏府铜台把美酒倾入池塘,将八宝冰糖粘在树上,就说天降琼浆、甘露,引诱宋朝君臣来此观景,然后可出兵擒之。
太后大喜,一面修书通知王钦暗中配合,一面让师盖带人去魏府铜台造酒粘糖。又命肖天左领兵数万悄悄埋伏在附近,等待宋朝群臣到来。肖太后又遣人秘密潜入汴京,四处传扬,说天降祥瑞于魏府铜台。池水成酒,树生琼浆,若有人吃了,则可白日飞天成仙。
消息传入朝廷,宋真宗果然动心,在王钦的撺掇下,他竟不顾八贤王和寇准的劝阻,命呼延赞为保驾大将军,带领文武群臣,前呼后拥奔魏府铜台观景。真宗一行来到魏府,见林中树上挂满白果子,摘下一尝,原来是八宝冰糖;池塘之水溢出酒香,舀来喝了,都是些普通米酒,这才知道中了辽人的奸计。
真宗急忙下令回京,但为时已晚。忽听一声号炮,伏兵四起,肖天左指挥辽国兵马将魏府铜台团团围住。虽有老将呼延赞拼死护驾,又哪里能走得脱? 真宗君臣被困的消息传到汴京丞相寇准急忙来见八贤王,请贤王速发救兵。可惜六郎已死,朝中无精兵良将可派,人一时都没了主意。
常言道,闻鼙鼓而思良将。危难之时,八贤王和寇准更加怀念杨六郎。寇准提议去杨府祭奠六郎,也略表朝廷眷念之意。八贤王点头,二人动身前往杨府走来。来到杨府门前,只见杨宗保正在门口玩耍,又不闻府内举哀痛哭之声,寇准心中感到有些诧异。
宗保见八贤王和寇准走来,连忙飞跑去报告母亲柴郡主。柴郡主大吃一惊,慌慌张张换上孝服,连忙赶到灵前恭候。八贤王和寇准来到六郎灵前,想起六郎平日为国家出生入死,如今却含冤早逝,不禁放声大哭起来。柴郡主在一旁也只得陪着落泪。
柴郡主假意用衣襟拭泪,不慎露出套在丧服里的红衣裙,被寇准看在眼里。寇准心想:服丧期间,为何还穿红衣裙?六郎到底是死是活?他不禁怀疑起来。这时,宗保搀着祖母佘太君走进灵堂。她拜过贤王和寇准,便请贤王代她向皇帝转奏,请求恩准她们辞朝回河东老家。
老太君满怀悲愤告诉贤王,杨家父子为保大宋江山,死的死,亡的亡,如今只剩下一门孤寡老幼,留在朝中也于国家无益。倒不如放她们回去,等宗保长大了再为国尽忠也不迟。老太君急于辞朝回河东,更使寇准增加了怀疑。看看天色已晚,八贤王准备回府,寇准道:“千岁,郡马为国屡建奇功,就此离去,于心何忍?你我何不在此守灵三日?”
八贤王不知内情,便答应了。老太君却暗暗叫苦,只得吩咐摆宴,请八贤王和寇准到客厅吃酒。寇准心想:只要六郎还在,宋王便有救了!他决心暗中寻访六郎的踪迹。 佘太君陪着八贤王和寇准吃了一会酒,八贤王身体有些疲倦,又惦记着铜台救驾,心中有事,很快就醉了。佘太君安排他们在客厅歇息,便退了出来。
回到房里,老太君对柴郡主说:“六郎一天没有吃饭,怕早已饿坏,趁现在贤王和寇准睡了,你赶快去给六郎送饭,注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。” 柴郡主也正为送饭的事着急。她先到客厅外面仔细听了听,见八贤王和寇准果然已经睡熟,就提上饭食悄悄往后花园走去。
其实寇准是在假睡。当他听到脚步声,见柴郡主提着饭食从窗前一闪而过,越发疑心,就悄悄溜出客厅,蹑手蹑脚地跟在柴郡主后边。夜色漆黑。柴郡主担心被人看见,急急忙忙往前走,还不时回头张望。由于心慌,突然绊了一跤,把篮子里的饭菜洒了一地。
柴郡主在黑暗中胡摸乱抓,忽然听到有脚步声,不觉一惊。寇准待要躲避,已来不及。他急中生智,藏到一棵树后,“汪汪!汪!” 学了几声狗叫。柴郡主以为是家中小黄狗跟在后边,这才放下心来。她用手按了一下前胸,抱起饭篮继续朝前走。
寇准怕发出声响,便脱掉靴子,悄悄跟在柴郡主后面。只见柴郡主走到花园一座房前,轻轻叫开门闪了进去。他便悄悄溜到窗前,藏在树丛后偷听起来。六郎早已饿得饥肠辘辘,问柴郡主今日为何送饭这么晚,柴郡主便把八贤王与寇准来府吊孝,白天送饭恐被人发现对六郎讲了。
六郎深知寇准足智多谋,忙催柴都主收拾饭篮赶快离开。寇准见六郎果然还活在人世,心中大喜,便急忙回客厅叫醒八贤王,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。八贤王也是又惊又喜。寇准带着八贤王来到后花园,学郡主的腔调叫开门。六郎见事已经暴露,便跪倒在地,把王钦如何设计陷害,又如何被人搭救,因此藏在府中对贤王讲了一遍,请求贤王恕他欺君之罪。
八贤王急忙扶起六郎,道:“郡马不死,乃大宋之万幸。如今圣上在魏府铜台被辽兵围困,郡马可速速回三关召集人马前往救驾,其余的事都包在本王身上。” 此时,老太君和柴郡主闻讯赶来。柴郡主连忙向寇承相赔礼,说让丞相受了委屈。寇准摆摆手,道:“哎,讲不得,讲不得!为了国事,再大的委屈我也咽得下!”
在场的人都为丞相所感动。老太君对六郎道:“儿啊,寇丞相讲得对,朝廷的安危事大,个人的委屈事小,既然贤王和寇丞相亲自来召,我儿还是遵命回三关去吧!”
次日,六郎告别了母亲和柴郡主,回到三关,召集旧部。数日之后,孟良、焦赞、岳胜、陈林、柴干等听到消息,都相继归来。六郎点齐三关人马,即日出兵,浩浩荡荡奔魏府铜台杀来。
早有辽军细作报知肖天左。肖天左不肯相信,笑道:明明王钦捎来书信,言六郎已死,怎又冒出个杨六郎?定然是有人假冒,岂能骗得过我!” 遂命军兵出马迎敌。
此时,宋军先锋岳胜已经领兵赶到,番将耶律庆首先出战。岳胜拍马抡刀,直取耶律庆,耶律庆挺枪相迎。两人一连战了数十合,不分胜负。突然,孟良、焦赞从左右杀出,冲入敌阵,恰遇番将刘珂。焦赞手起锤落,将刘珂打落马下。
六郎指挥大军掩杀过去,辽兵顿时大乱。耶律庆见势不妙,心里一慌,枪法先自乱了。岳胜挥刀劈来,耶律庆躲闪不及,被砍为两段。辽兵军师师盖正要逃走,六郎纵马赶来,喝道:“贼将休走!”举枪便刺,师盖慌忙挥剑相迎。战不三合,六郎卖个破绽,放师盖一剑砍来。六郎就势躲过,轻舒猿臂,把师盖活捉过来。
魏府城中的宋军,见救兵已到,也开城杀出。辽兵腹背受敌,抵挡不住,大败而逃。宋军长驱直追,杀死辽兵无数,肖天左带领残兵败将,星夜逃回幽州去了。六郎下令鸣金收兵,与八贤王和寇准进城来见真宗。六郎拜伏请罪。八贤王把王钦如何谋害六郎,六郎如何假死藏在杨府,他和寇准又如何寻到六郎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。
真宗对六郎道:“今日全仗爱卿救驾,功莫大焉。卿之前罪,一律免除。待朕回朝之后,再重加封赏。” 六郎请求乘胜进兵,直取幽州。真宗以兵困将疲为由,未准其奏。
用户评论
天波府这剧情太虐了!张横被逼害无奈之下下杀手,可叹啊 当时看这段戏的时候,感觉好难受,真是悲剧!
有20位网友表示赞同!
杨家将的天波府,我从小就看过很多版本,每个版本都有不同的演绎方式,但始终是那样的凄切动人。
有9位网友表示赞同!
小时候听过《天波府》的故事,真的让人印象深刻,那种义气豪迈的感觉至今还记得!
有6位网友表示赞同!
杨家将的英勇事迹,故事精彩绝伦,尤其是天波府的戏份,情节扣人心弦,真是令人叹服。
有5位网友表示赞同!
《天波府》 每次看这个故事都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!张横、杨八妹等众多英雄人物的悲壮牺牲,让人唏嘘不已。希望大家珍惜当下,积极面对生活吧!
有18位网友表示赞同!
天波府的故事真是太悲惨了,杨家将为了国家而战,最终却面临着残酷的命运。这也让我们感受到历史的沉重和人的脆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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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波府这回事情可真棘手啊,感觉官府那边有点黑幕,杨家将要怎么应对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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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波府是我最喜欢的一段戏,张横英勇抗敌的决心令人钦佩!希望所有读者都能像张横一样勇敢面对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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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家将系列故事看多了,感觉那些官僚腐败,弄得百姓生活困苦。希望如今社会能够更加公平正义。
有6位网友表示赞同!
我个人比较喜欢天波府里的杨八妹,她勇敢善良、坚韧不拔! 真的太佩服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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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《天波府》的结局过于悲剧,如果能圆结局就好了。至少让一些英雄活下来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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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波府的故事虽然悲伤,但它体现出英雄的气概和爱国情感,值得我们学习和敬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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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家将的故事太有名了,小时候听过无数遍,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。特别是《天波府》,总是会让我印象深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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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故事中的人物刻画很细腻,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特点和动机,让人能够很容易地代入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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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 《天波府》这回剧情有点儿复杂啊,好多人物都参与进来,看得头晕脑胀的,希望以后能解释得更清楚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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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想说,《天波府》的故事也反映了古代社会的一些问题,比如官方黑暗和百姓无依无靠。让我们更加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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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横最后被杀真是太可惜了,他英勇善战,一心为民,却被反派小人所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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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波府的故事真是传世之作啊,历经几千年依然让人动容。希望更多人可以了解这个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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